2005-3-24：演化論媽麻馬罵（中興大學物理學系黃國豪先生）

老外學華語的時候，四聲常常是最令他們頭痛的。有些老師認為四聲就像英文的ABC，是入門的第一課，沒學好，其他的就免談。所以，就像初學英文的學生每天唸ABC，有些初學華語的老外也得每天沒完沒了地練習說『媽麻馬罵』。

首先用『媽麻馬罵』來教華語的人是誰，沒人知道；為什麼用『媽麻馬罵』，而不用『八拔把爸』，大概也無人確知。有道是，天下文章一大抄。可能是某本膾炙人口的教材首先用『媽麻馬罵』，之後大家就跟著抄的結果。

教科書中的經典範例何時出現，如何被傳抄，以及如何在多次傳抄後而演化或變形等等的，都是很有趣的問題。就像許多人玩過的傳話遊戲，經典範例經過多次傳抄之後，面目全非的比例不低。這當中，最嚴重的是無中生有與張冠李戴。讓牛頓悟出萬有引力的蘋果，以及讓布朗觀察到布朗運動的花粉，都屬於無中生有的這類。

其次嚴重的，也是最普遍的面目全非，講好聽一點叫精練。與無中生有恰恰相反，這類的面目全非把許多該有的都去掉，該交代的都略而不提。被誤導的學生，要不是以為前人都是笨蛋，花了那麼多年才得出教科書裏三言兩語就可以講完的結果；要不就是以為兩點之間，直線最短，路上完全沒有坑坑洞洞與旁支岔路。

『媽麻馬罵』之於華語，如同ABC之於英文。因此，『演化論媽麻馬罵』，說穿了，就是『演化論ABC』。不同的是，ABC這三個字母對演化論來說，沒什麼特別的意義，但『媽麻馬罵』當中的『馬』則是演化論教科書中被傳抄無數次的經典範例。明天，三月二十四日（四），中午十二點十分在系咖，物理系的黃國豪將要告訴大家，到底經過多次傳抄之後，歧路亡馬哪裡去了？